不让内心的忧伤蔓延到脸上，被止小兮看出来。
“因为喜欢一个人，而爱上一座城，最后舍不得离开，所以，我一直在看着窗外。”
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一般，在沈北乔的心口炸开了。
血腥味在心中弥漫，脸上却要表现得平静而自然。
这滋味，真是谁尝谁知道。
沈北乔转过头，没看止小兮，而是把眼睛给闭了起来。
如果，如果他从小就告诉她，他喜欢她，他会一辈子陪着她，她会不会就不爱上别人了。
如果，如果他没有从小就数落她，嫌弃她，告诉她他不会娶她，她会不会现在已经和自己在一起了。
沈北乔很后悔，前所未有的后悔。
他一直以为，那么多年口硬心软的呵护，这么多年细水长流的陪伴，她会懂。
可是她真的不懂，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。
他一直在等她十八岁成年，想要在她长大以后再去跟她谈恋爱。
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跟她表白，给她一个最难忘的生日。
眼看着就差几个月了，准备了十多年的表白，却硬生生的夭折了。
沈北乔闭着眼睛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。
生活没有那么多如果，过去的事情不能重来。
他能做的，只有等待。
等她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，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。
没有听到大白菜的回答，止小兮转头看了一眼，只见他好像睡着了。
止小兮皱了皱眉：“大白菜？”
“别说话，我很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