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沐痕静静地听着莫澜依的话，眸光幽深。
“当时我在干什么？”
终于，夜沐痕问了一句。
其实，这不是让他最疑惑的事，最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他对那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就仿佛他跟那一切没有任何关联一样。
可是，连莫澜依都说他曾经喜欢过那个叫水忆筱的女子，那么，这件事肯定是存在的，身为他母后，莫澜依不可能骗他。
莫澜依叹了一口气，“当时我身体不好，并不在场，是凌枫带你回黎天城的，其他的事，你去问凌枫吧。”
夜沐痕眸色越来越深，他之前就觉得凌枫对他有所隐瞒，如此看来，是真的了。
夜沐痕转身就要离开莫澜依的房间，莫澜依却在夜沐痕即将迈出门口的那一刹那叫住了他，“痕儿……”
夜沐痕顿住脚步，并没有转过身。
“你会不会怪母后隐瞒你这么多年？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……倾雪呢？”
夜沐痕沉吟了一会儿，才说，“水忆筱已经是过去的事了，现在，我只爱倾雪一个。”
不管他曾经和水忆筱之间有过什么，他全都不记得了，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梦倾雪身上，等他弄清楚当年的一切，他就回去和倾雪坦白，他不会隐瞒她任何事情。
莫澜依听他这样说，终于松了一口气，她生怕他因为当年的事而和梦倾雪分开。
梦倾雪这个丫头她真的很喜欢，她真的希望夜沐痕能够和梦倾雪在一起，不知道别人怎么想，反正她很看好他们两个。
夜沐痕刚出了门口，一直站在门口的凌枫就行了一礼，“殿下。”
夜沐痕扫了他一眼，直接朝着前面走去，凌枫看到夜沐痕的目光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，殿下的目光好冷……
凌枫紧跟着夜沐痕来到了花园内，夜沐痕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凉亭内的石凳上，缓缓开口，“说吧。”
凌枫心中一紧，“殿下……”
夜沐痕和莫澜依的谈话他并没有听到，所以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是莫澜依让夜沐痕来问他的。
夜沐痕修长的手指执起石桌上的茶壶，倒了一杯清茶，“夫人让你说的，从头到尾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听夜沐痕说是莫澜依允许的，凌枫也直接全部都说了出来，与莫澜依说的基本一样，但是夜沐痕却又有了新的总结。
当年一战，凌枫并不在场，他是后来听说才去的。
凌枫到达玄玉帝国的时候，大战已经结束了，水忆筱和她的父亲不知所踪，有人曾亲眼见到尊帝死在对方手里。
至于水忆筱，凌枫并没有见到，听说，也死了。
凌枫去的时候夜沐痕一直昏迷不醒，胸口上还有被利剑刺穿的伤口，当时凌枫还在纳闷，一百年前殿下修为虽然不比现在高，可也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殿下，真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，竟然能直接把剑刺进了殿下胸口，而且，那么准！
玄玉帝国就此消逝，凌枫把昏迷的夜沐痕带回了黎天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