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1/2)

夏日的日头长,天亮的也早。卯正伊尔哈和胤禛还未起身,正院伺候的奴才们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。

“东西可备齐了?”伊尔哈正在床上找着昨夜被胤禛不知道扯到哪里去的肚兜,听见胤禛说话也没回头,“昨日海嬷嬷她们几个就已经备下了。”

大红色刻丝薄被衬得伊尔哈裸、露着的光洁后背越发的雪白,胤禛今天沐休昨夜又与她闹的有些晚,懒懒的不想起身。见她一大早就忙着今日回娘家的事,心里有些闷,伸手将跪在床上找肚兜的伊尔哈一把揽过来锁到怀里,拉过薄被将两人裹住,闷声“爷陪你回去可好!”

伊尔哈被紧紧的锁在怀里有些不舒服,挣扎着扭动几下想从他怀里出来。无奈她越挣扎胤禛抱的就越紧。

“爷要是能陪我回去自然是再好不过。”伊尔哈原本以为胤禛这几天忙怕是没时间陪自己,也就没在他面前提这茬。现在听胤禛要陪自己回去心里自然是高兴的。

胤禛见怀里的人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,搭在她腰上的大掌又忍住不摩挲起来。他真是爱极了她柔软至极又浓纤合度的腰,想着昨晚逼着她配合自己摆出的那些个姿势,胤禛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。

“那你怎么不让人来跟爷说。”掐了下她的腰,胤禛抱着她就亲起来。两人在床上又胡闹了会儿,伊尔哈怕误了时辰催了他几句,两人才唤候在外面的奴才进来伺候起身。

两人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后,早有府里的管事将马车备好,在大门外候着。胤禛扶着伊尔哈上了马车后两人就往费扬古府邸驶去。

北城比不得南城那边热闹,清晨的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,几乎看不见商贩。秋风卷起的树叶在清晨的街道上打着旋儿飞舞着。衬得北城,这片聚集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各色人物的地界越发的冷清肃穆。

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正驾驶着一辆黑色平头马车往南边的城门驶去。车里坐着的正是伊尔哈从玲珑塔里放出来的戴玉儿,此时正准备出城。

“嬷嬷......当真是四爷让人送我回江南的?”戴玉儿不死心的又问了身边的嬷嬷一句。

这嬷嬷是苏嬷嬷安排陪着戴玉儿回江南的,见她一路上提了好几次胤禛,早就被她问烦了冷着脸说道:“自然是主子的吩咐。”

戴玉儿见这嬷嬷面无表情,态度严肃冷漠,心下不喜便也不再开口。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醒过来发生的事。明明她已经到了昭莫多,还遇到了胤禛的人把她带到了军营。本以为自己总算能见到胤禛了。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京城。

苏嬷嬷告诉她是因为她受伤了,胤禛派人将她送回来的,可是如何受的伤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正在思虑间就听见外面有马车的声音,掀开了帘子,只见对面驶来一辆琉璃华盖的马车,上面挂着四贝勒府的标志便问一旁的嬷嬷,“那可是四爷府里的?”

那嬷嬷觉得戴玉儿一个姑娘家如此不守规矩,心里更加不喜。但是她是客人,自己也没必要自讨没趣,只能说道:“想来哪家的女眷吧。”

只字不提胤禛。戴玉儿又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渐渐驶远的马车,猜测胤禛会不会坐在里面,想着自己经历千难万险,机关算尽却未能见他一面,一时间心里复杂难言。

而这边夫妻两人到了费扬古府里后,胤禛跟费扬古到了书房,伊尔哈则去了后院觉罗氏那里。

觉罗氏絮絮叨叨和伊尔哈讲了好些家里的事。博顿在大军回来后就被调到了侍卫处,现在是御前二等侍卫,算康熙的亲卫。

博顿的福晋富察氏也终于在年初生了个大胖小子。觉罗氏儿子出息,夫君宠爱又抱上了亲孙子,除了有些担心宫里的伊尔哈外,心情好的不能再好。整个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。

母女二人在一起说了好些话,基本都是觉罗氏在问,伊尔哈耐心的一一回答。

“你和四阿哥成婚已经一年多了,怎么就没动静呢?”觉罗氏如今万事不愁只盼着伊尔哈能早早的有个孩子才好。

伊尔哈有些无语,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便敷衍了几句,心里却也想着他与胤禛从大婚到现在胤禛也没去别人的院子里,怎么自己就没怀上呢。莫不是与自己修炼有关,确实在修真界修士怀孕的不能说没有却非常少,伊尔哈上辈子并没有道侣,所以对这些毫无经验。

“你也要上心些才好,翻过年去可是又要大选了,趁着现在他没有新鲜的抓紧时间有个孩子,这样也能立得住。”觉罗氏说的话与海嬷嬷说的大同小异,都是替伊尔哈着想。

伊尔哈虽然尴尬,也知道觉罗氏是担心自己,拉过她的手用脸贴过去蹭着,“我晓得的额娘,大婚到现在他也没去别人屋里迟早都会有的。”

觉罗氏听她这么说心里才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说句大不敬的。额娘昨天还和刘嬷嬷说,四爷后院如今仍无所出别是他的问题才好。”

伊尔哈见觉罗氏这么说哭笑不得,嘴角抽了抽,依偎到她怀里埋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
接下来觉罗氏又细细的问了两人的夫妻生活,只问的伊尔哈又害羞又尴尬。只到富察氏抱着小包子过来,觉罗氏才止住了这个让她尴尬不已的话题。暗自吁了口气,伊尔哈便饶有兴致的逗弄起小包子来。

前院的书房里翁婿二人一边下棋一边聊着一些朝堂上的事,而费扬古“无意?间透露的消息却让胤禛心里有了盘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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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正是京城里最好的季节,秋高气爽。紫禁城周围的树木早已金黄,落叶铺得满地。脚踏上去,还能感出一点点的柔软。秋蝉的啼唱无论在哪都能听见。

然而就在这样一个没有冬季从蒙古吹来的黄风,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的季节,北京城,这个清朝的帝都却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政治风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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