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(1/2)

凌晨时分,一辆粉红色的玛莎拉蒂呼啸着穿过灯红酒绿的城市,歪歪扭扭地停在了浅水湾的一处沙滩上。

驾车的女子打扮得十分前卫。一身火红色的紧身短裙,裙摆被人拉高到腰上,肩上的黑色貂毛披肩也被人扯了下来,露出她一对浑圆奶白的乳|房,一名身材魁梧的黑人男子正埋首在她胸前,不住地吮吸舔|弄。

女子表情迷离,两手无意识地举过头顶,轻轻抓着真皮座椅的一角。待过了会儿,自己把车座椅放平,渴望地分开双腿,主动迎接男子的入侵。

玛莎拉蒂内响起深深浅浅的呻|吟声和喘息声,两个人玩得太投入,以致于没发现距离车子不远的沙滩上,一名狗仔打扮的男子手握数码相机悄没声息地消失在灌木丛后。

长假第一天,欧韵致难得没有按时起床,睁开眼,外面天光大亮,清晨的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从巨大的落地窗里照进来,明亮、干净、柔和,让人不由得心情舒畅。

欧韵致起了床,洗漱完毕后,步履轻快地下楼,欧峥嵘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闲地看着报纸,抬头看见她下来,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即就挂满了笑容,慈爱地招呼她说:“醒了吗?昨天睡得好不好?”

欧韵致点了点头。伸长脖子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扫视了一圈,却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,不由得就奇怪起来,问:“怎么爸爸没来吗?他说了今天要陪我一起吃早餐的……”

欧峥嵘的脸上就露出了丝奇怪的笑容,她若有所指地看着女儿说,“他啊,他现在只怕没空管你,光你那个姐姐就已经够他忙的了……”

“翟从智?”欧韵致瞪大了眼,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,问母亲: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
欧峥嵘朝身边的沙发上努了努嘴,嘲弄地勾起了嘴角。

欧韵致走上前去拾起了沙发上的报纸。

谁知道不看还好,一看差点没惊得她连眼珠子都掉下来!只见今天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:“豪门女夜店寻欢,同黑鬼车内大战三百回合”,旁边配了一幅几乎堪称香艳的图。虽然微微有些模糊,可是欧韵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图中的女子——可不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翟从智!

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,几乎是有些嫌恶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:“咦~~,口味好重呀!怎么下得去口啊?”

欧峥嵘被她的模样给逗得笑起来,好笑地摇了摇头说,“你这个姐姐啊,从小就非常人,别的不说,惹是生非的本事可真大得很,我猜你爸爸这回一定被气得够呛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欧韵致就撇了撇嘴。

她一脸同情地在自己胸前画了个“十”字,然后遗憾地叹了口气说:“真是可怜!愿上帝保佑他吧……”

……

欧峥嵘猜得没错,翟九重这回的确是被气够呛!浅水湾附近的翟家大宅内,两名女佣眼观鼻鼻观心,几乎是小跑着从主宅内逃出来,直到进了工人房,仍然心有余悸。

主宅里,翟九重犹如困斗的兽,怒气冲冲地在客厅里走了两圈,最终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:

“你可真是够贱!想造爱,酒店里容不下你吗?你的房子里容不下你吗?只要你不把那些野男人带回祖宅来,哪里都行!非要跑到沙滩上胡搞,还被狗仔队拍到!你知不知道‘□’两个字怎么写啊?知不知道‘廉耻’怎么写啊?就算你不要脸,你的父亲、你的兄弟姐妹还要在社会上立足,你有没有替他们考虑过啊?你是要气死我吗,啊?”

在他对面的沙发上,宿醉过后的翟从智神色憔悴,模样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。她听到父亲骂她,立即就毫不犹豫地跳起来反驳:“我‘□’?”她大叫起来,一点面子也不留地对父亲说,“我□也是跟你学的!本城700万同胞,有谁不知道你翟九重的风流韵事?还有城内的那些小明星,一个个好像没被你包过都不能证明自己红过一样!你还好意思说我‘□’?爸爸,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的?上梁不正下梁歪啊!”

说真的,翟从智长得不漂亮。尽管翟九重本身是个儒雅持重的美男子,但是他的正室夫人岑叶爱给他生的两个子女——翟从智和翟从嘉却都随了他们的母亲,尤其翟从智,简直就是岑叶爱的翻版——颧骨突出,肤色暗沉,一点也没有遗传父亲的优秀基因。此时此刻,她这样以下犯上地跟自己的父亲对上,就更显得她面目狰狞,恶形恶状起来。

翟九重再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然敢当面这样指责自己,一时间只气得连手都要抖起来,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面前这个刻薄的女儿说:

“我上梁不正?”他简直就气得连头发都要飞起来,“我上梁不正怎么你妹妹没有歪?你知不知道你在跟鬼佬鬼混的时候循循在做什么?她才刚刚结束工作从北京飞回来!十七岁,你跟我说你要学画画,我就信你的话特地从美院请了个老师回来教你,结果你不仅什么也没学会还跟那个教画的老师搞到了一起,弄到人家的老婆打上门来,连媒体都给惊动了!二十四岁,你在pub里面搞性|爱趴,还嗑药,搞到我要去警局保你,一张老脸丢得干干净净!而现在呢,你二十九岁了!又跟一个黑鬼搞到一起,弄到上头版头条!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十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?循循十七岁的时候已经上了全球最好的医科学校,二十四岁已经博士毕业,二十七岁,已经是内地数得上号的心外科医生!你呢?你想跟她比,配吗?还我上梁不正?我上梁不正有教你去跟男人玩车震吗……”

简直就越说越气,翟九重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,一面数落一面将桌子拍得震天价响。

翟从智只气得眼圈泛红。

循循循循,她最讨厌的就是欧韵致,也就是他父亲嘴里的循循!从小到大,父亲什么都拿她来跟她比!循循比她漂亮,循循比她聪明,循循比她勤奋,循循比她懂事……总之,她什么都比不过欧循循!

她简直是目眦尽裂地瞪着自己的父亲:“不过就是个野种而已,什么妹妹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翟九重已狠狠地给了她一掌!

他一脸愤怒指着翟从智的鼻子:“你给我闭嘴!循循要不要姓翟,是不是翟家的女儿,轮不到你来置喙!你承不承认都没什么关系……”

“那你还生我?”翟从智捂着脸蛋哭叫起来,一行眼泪缓缓从腮畔滚落。

翟九重却冷笑不已:“如果我当时有的选,我宁愿当没生过你……”

翟从智嚎啕大哭。

主宅大门外,刚刚听到风声从娘家赶回来的岑叶爱停下了脚步,死死死死地握紧了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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