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(1/2)

用风油精就是爷们?

苏夏无法理解男人的思维方式。

白明明清清嗓子,“他用的次数多吗?”

苏夏看一眼男人,见他往太阳穴揉风油精,“挺多的,一天几次。”

白明明,“……佩服。”

他也只不过偶尔空虚寂寞了,闲的蛋|疼,就涂抹一点,真的就一点点,但是很快就从天堂摔到地狱,再从地狱蹦回天堂,忽上忽下,最后泪流满脸,瘫成咸鱼,半死不活。

“哪个牌子的,我也试试。”

白明明觉得,沈肆能每天用,一定是质量好,温柔不刺激。

苏夏过去,拿起桌上的小瓶子,“水仙,国产老牌子。”

白明明记下来,挺兴奋的,“一会儿我就去网上下单。”

他还不忘说,“小夏,听我一句劝,你千万别好奇的去尝试啊!”

苏夏不喜欢那味道,但白明明几次叫她不要试,她还有点想碰碰的念头。

把手机搁到口袋里,苏夏拿指腹在瓶口抹了抹,送到鼻子前面,那股清冽扑面而来,她蹙眉,提神醒脑的效果是有的,仅此而已,再没别的神奇之处。

直到苏夏无聊瞎逛的时候,看到了一篇微博。

内容大概一千多字,感叹号居多,可见博主的内心起伏很大。

苏夏一扭头,男人不知何时靠近,双眸盯着手机屏幕。

俩人一同去看桌上那小瓶液体,迷之沉默。

苏夏立刻退出页面,快步跑开,到门口的时候,她又跑回去,将那瓶丟进垃圾篓里,把整个袋子拎走。

“我去扔垃圾。”

沈肆那张冰山脸有一丝裂缝,他是那种人吗?

好吧……他承认,是有点好奇。

墙角,苏夏靠站着,呼吸急促,脸滚烫,刚才明明肯定是误会了。

以为沈肆是抹在……

苏夏打了个抖,想想都疼。

那是玩命吧。

该不会明明真的那么做了吧?她又打了个抖。

稀奇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,因为总是有人会勇于去尝试新事物。

此时刚过七点,夜生活才刚开始,月光皎洁。

苏夏在外面待了一会儿,买了两份煎饼果子往回走,她突然回头,背后死寂。

那一刻,苏夏的心里生起一股熟悉的悚然感,好像有阴凉的东西贴了上来。

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“沈穆锌,是你对不对?”

没有半点回应。

苏夏瞪着虚空,又在四周看看,黑漆漆的,灌木丛给她的视野造成影响。

这条小路白天时常有人走动,现在连只觅食的野猫都没有。

越静,恐惧都越强烈。

苏夏紧了紧手里的袋子,刚才好像听到了脚步声,她又喊了声,“沈穆锌?”

依旧不见回应。

她像个疯子,对着夜风和空气疯言疯语。

苏夏的鼻翼扇动,隐隐闻到一缕极淡的烟草味,她再去深究,却仿佛只是一个错觉。

片刻不留,苏夏往前走,她走的很快,脚步越来越快,最后成了跑的。

阴影里,沈穆锌夹着烟,倚在墙上。

人看不见了,他忘了收回目光,烟燃到头了,烫到手,他浑然不觉。

良久,沈穆锌从阴影里出来,走苏夏走过的路,他的步伐缓慢,像是不愿错过任何一处。

目光抓捕到地上的一物,沈穆锌的眉梢轻挑,他抬脚走近,发现是一个橘子。

沈穆锌愣了愣。

他想起来,那个女人在水果摊前买了橘子。

中年男人的眼睛时不时的飘在她的身上,他有种想把那俩个眼珠子挖下来的冲动。

将橘子捡起来,沈穆锌动手剥开,边走边吃,酸的他额角一抽,“笨蛋……”橘子不会挑,袋子破了也不知道。

而他的唇边却始终牵着一个弧度,把一个橘子全部吃完了,橘子皮收起来,打算回去放房间窗台。

一路跑回去,苏夏停在门口喘气,她过去一直是一个人,走夜路也没觉得怕,现在竟然疑神疑鬼,自己吓自己。

是沈穆锌吗?还是小偷?

苏夏深呼吸,心跳如雷,她决定以后晚上拉沈肆一起出去。

有他在,沈穆锌都会有所顾忌。

擦掉脸上的冷汗,苏夏开门进去,她低头的时候,看见一个橘子滚了出去,不由得满脸愕然,袋子怎么破了?

沈肆捡起滚到客厅的橘子,他的手碰到苏夏的脖颈,她的脉搏跳动的很快,皮肤也是湿|热的,“怎么出这么多汗?”

苏夏关门,“热的。”

沈肆的眼眸微眯,没说什么。

苏夏把煎饼果子递给沈肆,“我去洗手。”

她走进洗手间,往脸上扑了很多水,有丝丝缕缕的凉意攀附上来,顿时舒服了不少。

出去看到沈肆在吃橘子,苏夏要了一块。

下一刻,她酸的脸都皱在了一起,不高兴的说,“我被水果店的老板骗了。”

沈肆吃着橘子,不意外。

苏夏含糊不清,“是不是觉得我很笨?”

沈肆弄开黏在她脸颊边的湿发,“笨几次就聪明了。”

苏夏,“……”这时候不是应该抱一抱摸一摸,说你一点都不笨?

她幽怨的看着沈肆。

“还酸?”沈肆勾起苏夏的下巴,在她唇上亲了亲,长驱直入。

酸味越发浓烈,相互碰撞,缠|绕,慢慢的,竟生出了一丝甜。

苏夏忍不住想,负负得正?

分开后,她抿抿被亲|肿的嘴巴,想起来一件事,“对了,明明已经试过了,那晚他应该跟程玉穗没有发生什么事。”

沈肆漠然,又似是意料之中。

苏夏啃着煎饼果子,“你说她想干什么?”

沈肆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,“从柏林回来,不止一个月了。”

苏夏嗯了一声,“时间过的真快。”

沈肆掀了掀眼皮。

苏夏蹙眉,“我感觉你在用一种看笨蛋的目光看我。”

沈肆沉默。

苏夏抽嘴,这是默认了。

她默默的琢磨,忽然双眼一睁,“该不会是……”

又自我否定,“不可能,肯定不是。”

女人嘀嘀咕咕的,沈肆不打断,静静的坐一旁听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大概是三四分钟,又或是十来分钟,苏夏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,“程玉穗不会是怀孕了吧?”

时间够了。

沈肆拉她的手,把她拉到腿上,“为什么那么说?”

苏夏一脸明知故问,“瞎猜的。”

沈肆的面部轻微一抽,笨点也好。

苏夏发觉了什么,坐直了问他,“是真的?”

沈肆搂着她,不让她往后倒,“应该吧。”

苏夏吸一口气,“你是不是早就调查过了?”

“不是。”沈肆说,语气冷漠,“无关紧要。”

苏夏听着,心里舒坦。

下巴搁在沈肆的肩膀上,苏夏不禁推测,难道说程玉穗母性大发,她想给孩子找个父亲,所以就选了程父喜欢的明明?

这么推算,也说的过去。

毕竟程父对明明的满意太明显了,就差把女人塞他怀里。

苏夏说,“那孩子万一是艾伦的,就有德国血统,一生出来,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名堂。”

沈肆,“嗯。”

苏夏看他,“你不是跟程玉佛认识很多年了吗,不了解她的为人?”

沈肆皱眉,不想了解的,他都不会拨时间过去。

苏夏按着沈肆的肩膀要起来,“我去告诉明明。”

说完就走。

沈肆只来得及抓到女人的衣服,他无奈的扶了抚额头。

“苏夏?”

沈肆起身,去把阳台的女人抱回房间。

下一刻,房间的地上多了几件衣服。

周五,程父来找白明明,说想请他喝茶。

白明明刚下课,这几天程玉穗的影子跟旋转的陀螺一样,总是在他的脑子里转悠,他不但有黑眼圈,还腰酸背痛,正准备去拔火罐。

“程老先生,抱歉,我还有事。”

程父脸上挂着笑,和善道,“白老师,你看这样行吗,就二十分钟。”

老人那么说了,白明明不好再推辞,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休闲会所。

一杯茶见底,程父终于不再东拉西扯,“白老师有对象吗?”

眼珠子一转,白明明吹着漂浮的茶叶,“目前没有。”

程父和蔼的说道,“那白老师你觉得小女怎么样?”

白明明差点把茶杯扔了,“不太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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