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陖有些激动，握住郁心然的手时，不小心扯到了头纱。他笨拙地将头纱撩开，给她把戒指戴上。
郁心然很平静，每一个动作和步骤都有条不紊，没有出任何差错。
“新郎可以吻新娘了。”牧师说。
陆陖揭开郁心然头上的面纱，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。
观礼席上响起热烈的掌声，龚墨也跟着众人鼓掌。
陆陖挽着郁心然走下来，龚墨看着他们，拿出手机。周围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，她的动作并不突兀。她拨了龚白的电话，把手机放在耳边。
过了一会，电话接通。
“喂？”龚白平静的声音传来。
龚墨嗓子堵堵地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那边传来空姐温柔有礼的声音：“先生，飞机马上要起飞了，麻烦您……”
“好的。”龚白回答，接着对龚墨说，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……一路顺风。”龚墨低哑地说。
龚白沉默了片刻，龚墨又听到空姐催促他的声音。她说：“我挂了。”
“她——”
“挺好的。”龚墨抬头看着陆陖和郁心然的背影。
“好……”龚白低哑地说了一句，将电话挂断。
龚墨感觉，他好像哭了。
飞机上——
龚白放下手机，哆哆嗦嗦地把电话卡取了出来。他的手指用力地折了折，小小的电话卡被折弯。
“先生，请您系好安全带。”空姐提醒。
龚白将安全带系好，扭头看着窗外，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