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了皱眉，不是火蝶就不是火蝶吧。
不过证件可能作假，但另一件事……
他扫了一眼凤凰的左肩。
火蝶的左肩有蝴蝶和她自己名字的纹身，但他从来没见到过凤凰的肩膀。
天热时，凤凰喜欢穿T恤和小短裤，小短裤短到无法再短，T恤却都是有袖子的。连她去当赛车宝贝那几次，穿的紧身衣也无一都遮住了肩膀。
这会不会太巧了一点？
龚白收起她的身份证：“护照我会尽快办好，你可以先收拾行李。对了，准备一下泳衣什么的，可以去海滩玩。”
凤凰一愣，盯着他说：“我不会游泳。”
“可以玩沙子，或者在浅水区过过瘾。”
“……”
几天后，两人提着行李出发，先去克里特岛，这已经是老K邮件里的一周的最后一天了。
坐了长途飞机很累，龚白见凤凰昏昏欲睡，对她说：“到了酒店你吃点东西，然后好好睡一觉。我们时间多，你可以先倒时差，好了再看风景。”
凤凰点了点头，看起来乖得不得了，像犯迷糊时的火蝶。
龚白心里一叹，扭头看着窗外。
两人住的套房，套房里两间卧室，正好一人一间。
凤凰吃了点东西睡下，龚白回房打开自己的行李箱，把最底部的枪械部件拿了出来，坐在地毯上慢慢组装。
装好后，他起身走出房间，先去凤凰的房间看了一眼。
他轻轻推开门，见她躺在床上、均匀地呼吸着，看样子已经睡着了。
他关上门，深吸一口气，喃喃低语：“如果我回不来……真是对不起。”
他这话，是对凤凰说的，更是对火蝶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