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，夜阑晦暗如深海的目光终于动了动，目光从珠珠脸上移开，看向了还仰躺在地上呈死鱼状的赤琰，抿了抿唇，兀自从珠珠的手心拿走了小药瓶。
唇线紧抿，手一翻，小药瓶里余数不多的药粉都倾倒了出来，恰恰好覆盖住了赤琰的一条伤口。
这人！
都说省着点用了。
珠珠一翻白眼，想要伸手去乾坤袋里找找有没有同类的药，夜阑那边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排的小药瓶，挨个拔了销子，不要钱的往赤琰的伤口上倒。
“喂，你不是在给他抹盐吧？如果要烤来吃，你得先给他洗洗，不然太脏，会下不了嘴的！”
珠珠看着夜阑的大手笔，几十瓶的药粉瞬间倾倒下去，此刻的赤琰像是糖粉里滚过的黑芝麻糕一样。
她嘴角抽了一抽，伸手捡过一瓶子嗅了嗅。
是药粉的味道，珠珠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在乎他的死活？”
夜阑眼底精光一闪，问的有些意味深长。
“没有啊，不是你需要他的龙血吗？”
珠珠眉一挑，又把皮球不动声色的踢了回去。
夜阑眼眸几闪，里面碎光盈盈，目光往珠珠身后一飘摇，一边继续往赤琰身上倾倒药粉，一边幽幽开口，语声责怪。
“如果你肯出手，我何至于这么费心费力的养他。”
“杀母之仇，跳断脚筋之仇，无论哪一种，他都应该死了不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