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惑归疑惑，顾晓晓并没有探听别人感情的兴趣，毕竟夫妻在相处过程中总是会有各种小矛盾的，这种八卦听来也没什么意思。
凌寒见顾晓晓瞅着柯亥，有点不满意，放在她腰上的手刻意收紧，成功让对方转移视线，侧过头来轻轻皱眉，小声抱怨：“我的腰快被你勒断了。”
“嗯，那你别看他。”凌寒面无表情地说，手上的力度小了一些。
伊迪加回过头来，吃惊地看着他，这种公然吃醋吃得一本正经、理所当然的事情，他居然会做，而且做起来还很娴熟的样子，简直让人难以相信，就连一直在实验桌前整理实验器材的柯亥也忍不住扭头，显然是被惊到了。
顾晓晓不自在地咳嗽两声，“那个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凌寒点头。
直到两个人慢慢走出去，诺大的实验里只剩下两个人，伊迪加再次上前想拥住柯亥，却被他一把推开，只听见他语气冷淡地说：“我说了，我还有事情要忙，你还是先走吧。”
伊迪加脸色一僵，很快又嘻皮笑脸地贴上去，不顾他的反对和挣扎，用力把人捆在双臂之间，轻声哄道：“别生气了，我向你道歉好不好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，我最爱的还是你啊，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的，你相信我。”说着埋首在他脖间用力地吮吸、啃噬。
柯亥仰起白皙的脖子，闭上眼睛，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眉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奈可痛苦。
第二天，顾晓晓很早就来到军部实验大楼，她昨晚做了一整晚的梦，梦里全是模型构造，醒来脑袋涨得发疼，却能清楚地回忆起梦境里构造模型的手势、动作、处理方法等。就好像她昨晚根本没有睡觉，而是待在实验室继续工作一样。
尽管脑袋突突突地发疼，顾晓晓却很兴奋，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梦里面自己的想法。那种奇妙的构思是她从经历过的，光是想象一下就充满期待，所以必须要趁梦境还没有遗忘，赶紧把那种构思用模型表达出来。
去到实验室之后，发现柯亥比她更早，他正背对着她，站在实验桌前，微微垂着头，两只手在特定的仪器面前操作。
“小心！”顾晓晓一个箭步从他身后冲上去，“啪”的一下关闭仪器开关。
柯亥猛然惊醒。放在仪器上的手一僵，随即迅速缩回来，冲顾晓晓笑笑：“谢谢你，我、有点走神了。”
顾晓晓看他笑得似乎有些勉强，脸色并不太好。眼底有显而易见青影，好像很疲惫的样子，不禁问道：“你昨晚没睡好吗？”该不会是和她一样也被组合模型“折磨”吧？
“啊，是，没睡好，总是做梦。”柯亥揉揉额角，皱紧眉头。温和年轻的脸庞竟然给人一种沧桑感。
顾晓晓没在意这些细节，听到他的话反而笑了：“我最近晚上睡觉也是这样。不过，昨晚我咋梦境里面发现了一种奇妙的构思，来来来，我将给你听，你看哪里需要改进的。”
她兴奋地从实验桌的抽屉里拿出电子本。打开模型系统，一边讲一边比划，越说下去越觉得不可思议，脑子里源源不断地出现出现好多陌生而又熟悉的东西，好像这些东西原本就储存在大脑里。现在不过是把它们从某个角落拎出来一样。
这种感觉太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