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谁？”
“他没说，但听声音好像是那个保镖。”
程耀阳眼神一冷，“保镖？那个蒙面的保镖？”
“我只是猜测。”
程耀阳一拳锤在桌上，“不，不是猜测，一定是他！我让你去查这个人，还没有消息吗？”
周毅惭愧，“没有，沈家人也均不认识这个人，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，
单靠声音和身形，咱们的数据库里也搜索不到。”
程耀阳不禁气馁又疑惑，“我们的数据库搜索不到，这个人难道不是东夏人？”
“咱们的数据库搜罗的信息遍布全球，
即便不是东夏人，只要他与咱们这个圈子有牵扯，
都能查出蛛丝马迹，也许这人就是一个保镖，
只是沈安安故意包装了他，让他虚张声势而已？”
程耀阳却摇头思忖，“人骨子的气质是改变不了的，如果只是个会演戏的，父亲不会看到他的第一眼是那样的表情！”
周毅似乎也想起了那天宴会上，这个蒙面的保镖从天而降。
带了一个黑衣军团降临，那阵势他都未曾见过。
那骨子里带着的威慑气场，的确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会的。
尤其，那天程远达的表情确实是有一瞬间惊骇的。
“少爷怀疑这个人，司长认识？”
“嗯，父亲向来眼光毒辣，戴着面具都让父亲脸上变颜变色，
我不相信那种刚好长的很像的巧合，
这个人一定不简单，
越是查不到，越是有问题！”程耀阳笃定道。
周毅附言，“少爷考虑的周全，我会再加派人多方调查的。”
“把那天的监控调出来，这个人查不出，就查他身边的人，总会有蛛丝马迹，
沈安安一次次黑程家，少不了这个人的‘功劳’！”
程耀阳语调说不出的冷凝，没有镜片的遮挡，那双眼睛满是锋芒。
“至于她……”
周毅恭敬地站在原地，等着下文。
程耀阳却没再说什么。
话锋一转，“沈若兰怎么样了？”
周毅汇报，“照着您的吩咐，先扣在西城警署了，宋昊哲也放走了。”
“很好，沈长坤那边呢？”
“也在西城警署关着，下午月川支队提审了王波，这回八成月川支队那边要去西城警署提人了！”
程耀阳唇角一抹淡笑，“父亲这回可以高枕无忧了。”
“确实是，只不过……”
“说。”
“上次二少爷给司长看了什么后，司长好像对您有所怀疑了，有些事得有个完全的准备啊。”
程耀阳眼底划过一丝阴狠。
轻谩一笑，“周叔放心，父亲现在还用得到我，不会对我怎么样的。”
周毅附和，“是，有少爷从旁协助，为司长保驾护航，什么事都是万无一失的。”
程耀阳却忽然轻笑，“世界上，哪里会有万无一失的事呢？”
周毅目光转了转，没再说话。
程耀阳则吩咐，“让人去给少奶奶准备礼服吧，这个时候，齐芳菲应该是接到若兰了。”
“已经吩咐人准备了，和您的礼服都在礼服室。”
“嗯，过去试试吧！”
程耀阳话音刚落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不禁眉头微皱，“看看是谁？”
周毅急忙开门。
门外，是照顾褚冰清起居的佣人。
“少爷，您快去看看吧，司长跟夫人打起来了！”